2007年以前,我从没见过她,只听过她的名字。我只知道她喜欢音乐,是一个和文字打交道的人。但她是第一个让我见面后过目不忘的女人,第一个在我最忧伤的时候说过要陪我喝酒的人(也是至今唯一的一个),她就是翡翠。
我自南京聚会后常会想起她,想起那哀怨的容颜,但从来没有登门去看望过她。我想,她也未必愿意,季节的风景总在变幻着。有些云烟可能还没来就淡去了,比如我,有些是永恒凝结在记忆墙面上的青藤,比如……
春暖花开的时候,红袖添香迎来了她的再次辉煌,我又认识了好多朋友,这其中就有翡翠,那时对她的记忆是模糊的,只记得她发过一个关于旅游地理约稿的帖子,知道她是一个编辑,她喜欢用音乐来回帖。只是翡翠向左秀才向右,在红袖的那段日子里,我和她擦肩而过,形同陌路。
无琴崖创建以后,翡翠也来了,记忆就是这样,对某些情节可以念叨一辈子,对另一些情景,也可以忘得片甲不留。我和翡翠是怎么熟悉的,我早已经忘的干净了,但我记得和她见面后的每个细节。
9月16号下午四点多的时候,我在玄武湖公园门口徘徊,翡翠发来短信说“我到了,穿黑衣服,背个白包,个子不高。”我会心一笑,一个憨憨的傻姑娘形象浮现在眼前。等到见到真人的时候,我大吃一惊,一个娇小优雅的女人冲我微笑,那一刻,所有陌生感迅速退却,网络印象和现实印象迅速重叠。我们很快熟识起来,就像和平时在群里一样。晚上和流水等人一起吃饭,这些天南海北的朋友欢聚一起,畅所欲言。我和流水口若悬河,翡翠只是优雅的听着,不停的发短信。那一刻,我感觉出她忧郁的神情,因为孤寂背后,一定镌刻着遗憾和疼痛的话题。
从南京回来后,翡翠隐含着怅然的眼神传染给我的悲伤情绪迟迟无法收敛,我的内心迟迟不能将这种久已未触的东西化解开来,散淡下来,变为一种平实朴素而真实的东西。我忘不了她那种让人心疼的感觉,一种让人好想去保护她的冲动。
其实与翡翠交往的人,无论长幼,都能感受到她那种心底纯净坦荡,有着孩童般的天性.自认为,我也是。只是即使像翡翠这样的好女人也逃脱不了“七年之痒”的宿命。80后的我们,面对生活的时候,虽尚存力搏之志,但也叹世事沧桑;我们的生命虽尚存丰富的根系,但却少有鲜枝嫩叶开张——面对生活,我们多少有些滞钝。我知道十年后。她再看这些文字也许是会掠过一丝平淡的笑容的吧……
其实私底下,我不叫她翡翠,我还是喜欢叫她陶淘,我觉得这样更亲切。我们的交往算不上密切,我们甚至长时间的不说一句话,我不以为然。因为我相信那种感觉,它在,始终在。
心事有了去向,夜晚的寂寞就变得美丽起来,心灵的接近,无需更多的表白,那种感觉始终在,并以一种恒定的温度旋转,我突然想唱首歌给她听,我想,翡翠一定会知道,一颗被音乐滤过的心,是多么的纯洁透明。